Nocturno de Cráneo

有乐斋杂记 · 卷一（稻妻黑童话）

前言：

老身曾乃一代大妖有乐斋，殒命于稻妻混战时期，却以记忆的形式存留人间，阅遍红尘百戏。自百鬼夜行之后便附身于一位对写作颇具执念的人类身上。与旁人不同的是那个人类并不需要老身来完成作品，只是要求老身将所见之事尽数娓娓道来。生而为人，没有我等与身俱来的妖力，用自己的双手去改变命运，这才是人类最值得敬佩之处；若是求助于外力，不思进取，得到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善与恶，阴与阳，本就不可分离。老身自以为度过了足够悠久的岁月，现下又想假借人类之手留下一点他日连史书工笔都不会留存的只言片语，只可惜磨损改变了少许记忆。不论是妖是人，我等或许都没有存在过，又或许存在过却没有任何人知道，但是，不论如何，我等都曾在历史的长河中真实而隐形地生活过。我等记录下了自身曾所见证过的一切，这就足够了，哪里还管他后人要如何评说？

（另附，作者口嗨：传下去，散兵的祈愿名字是阴阳怪气第六席。周本名字叫——笼鸟断翼，星月奇舞终有尽）

一、起

在提瓦特大陆诸魔神群起逐鹿的时代，大蛇魔神奥罗巴斯从不断的落败中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小，放弃了继续竞争前往暗之外海。大蛇魔神偶遇并拯救了一批弃民，那批弃民正是海祇岛的先祖。终于重获立足之地的他们感激地将大蛇魔神尊为守护神，大蛇魔神也承担起引导者的职责，开始教授先民耕种、冶炼等等技术，保卫着自己这些孩子们的成长。可惜，奥罗巴斯曾经斩杀了雷魔神的爱将，早已无法回头。

那天在八酝岛上，浴血奋战的士兵们不顾力量的悬殊，奋勇争先地呐喊着冲向敌人。面容柔美的天狗族少年本来是作为鸣神将领参战，但此刻的他早已力竭，为大蛇所杀。他的最后的一句话是：“我不能倒下，这还不是最后.....”

面对雷魔神压倒性的力量，海祇岛的神明陨落，迎来了全面溃败。海祇岛从此便归幕府管辖多年。

又不知多少年后，坎瑞亚被毁，天空破碎，谎言崩塌，灾厄降临人间。御與千代、雾切高领随雷电影远征从海上而来的深渊。整个稻妻都笼罩在一片腥风血雨之中，血腥惨烈的战场上开遍了以鲜血浇灌的，盛大艳丽的血斛。稻妻人认为，战殁的灵魂将踏着血斛之花铺成的曲折道路前往彼世，归于永恒；但那些对「永恒」持怀疑而迷惘的魂灵，将会被大地束缚，成为朱色苗圃中的另一朵妖红之花。

在没有月光的深夜里，可以望见那一大片血红色的花海中有一具巨大的骸骨。那汇集千万缕怨念所化之骸在微风细雨中吟诵着往昔岁月的传说：“年轻的游子啊，你喝过人肉汤吗？我身为一名人类将领，在战场上什么都吃，什么都喝，早已麻木了。我曾仰头向苍穹祈祷，愿我的士兵们能从这里活着逃出去。而我的命.....可以献祭给任何神明妖邪，哪怕是从深渊里走出来的邪魔。”

另一处，身穿紫色铠甲战衣的女将军与目露凶光的鬼族女武者打得难舍难分。那鬼族少女本是女将军的挚友，助她斩杀了许多世外之兽，然而今日却因被外世之力所侵蚀，带着漆黑的仇恨与伤痛拔刀反叛。鬼族女武者最终还是被斩下一臂一角，郁愤癫狂乃至自裁。

坚守在稻妻的狐族女子在生命走向尽头之前，用最后的法力在她的法器上刻下了：“不被蒙蔽、不受动摇，一直走在您所坚信的道路上。”在她香消玉殒之后，她的怨念化作了戴着狐狸面具的短发女巫花散里。

另一位身穿紫色铠甲战衣的女将军此刻正在坎瑞亚寻着那阴冷而诡异的蓝光而去，她是雷电影的双胞胎姐姐，雷电真。

匆匆赶来的影虽然扫清了一切的障碍最终达到姐姐的身边，但是她还是没能从灾厄中救下自己的姐姐。绝望、痛苦、愤怒、失去友人的伤感.....一时间这些情感全部如潮水般喷涌而出。

由于真的死亡，也让那颗神之心最终选择了她。然而这个时候的影的心情是复杂的，她下令施行了锁国政策。“唯有无想、无念才能守住永恒。”她是这样想的。

从前，是多么的美好啊。调皮的鸣神大社神子狐斋宫与天狗族长竞足，又与鬼族武士虎千代，也就是后来的御宇千代，一同在天守阁起舞。雷电影还常常与爱将笹百合、狐斋宫、虎千代三人在樱花树下席地而坐，品茗赏樱。

来鸣神大社修习的巫女，名字应该是叫做“浅濑响”，她与御舆长正，惟神晴之介在五百年前曾被称作影向役者三人组，在影向山上向影向天狗求学。狐斋宫称浅濑响为“小响”，因为她是自小就从乡下渔村来到鸣神大社，师从狐斋宫的巫女。她从小就与天狗族长爱徒高岭昆布丸相识，后来也心系于他。昆布丸还曾教她射术。昆布丸后来随军出征，升上旗本，名响稻妻，被称为“雾切高岭”。雾切之回光是他的佩刀，他的爱弓在出征前便留给了浅濑响作为赌注，两人定了倘若他不回来，这破魔之弓便是输给浅濑响了。高岭昆布丸最终并没有迎娶浅濑响，而是迎娶了一位高门武士之女。再后来，雾切碎成千片又被重铸，但是他没能回来，漆黑淹没侵蚀了他，使他堕为了魔兽。

最终失去昔日暗恋之人的浅濑响从海贼的口吻，背向她的模样上看到了当年提着刀离开她的高岭的影子。

“左卫门的口吻，和故意背向我的模样，简直和他当年提着刀离开的时候一样。那么这次，我绝对不会让这个人死去，哪怕与「雷之三重巴」之旗为敌也好....扬帆之刻到了，铦与刀都已磨利。就让那些官兵看看，清籁的骨气！”

浅濑响站到了雷魔神的对立面，她运用法术，解开了维系千年的结界。

那么，曾经经常与狐斋宫斗法的五百藏还好吗？狐斋宫出征前夕故意使用计谋骗得他偷鸣草，而让其向将军投降，管理镇守之森。之后五百藏因盗窃镇物，被归国的阴阳师晴之介封印在大石头里。或许，不应该告诉他狐斋宫为了保护他所做的一切，就让他一直记恨着狐斋宫吧。这样的话，对他而言反倒是没那么残忍。

在风云突变之时，魔兽狂潮席卷而来，还有暴走的坎瑞亚机械军队无差别地攻击着它们所遇到的一切活物。晴之介、高岭昆布丸、御與兄弟二人带着一些民众到荒海地下室避难，得以躲过一劫。得知母亲离世的消息后，千代的儿子们对自己的人生有了不同的选择：御與道启避世于绀田村，后来与自我流放的天狗族长影向天狗留下的女儿光代相遇并改名为岩藏道启；而长正选择了进入了官府打拼，洗刷罪名。晴之介则离开稻妻去璃月学习仙术，因为他所珍视之人——狐斋宫已经不在了。晴之介十分悔恨，因此他开始渴求能够抵御邪祟的力量。在璃月，他寻访仙人，修习仙法，将这种奥妙之术与自身研习多年的「神通」相结合，缔造出了最早的「阴阳术」。

随后，他回到自己的国家召集有志报国的武士，又创造出纸人式大将和一座阴阳寮，还制造了众多以式大将为原型的「拓本」，将它们分发给武士。武士和「式神」组成搭档用符法配合武艺更为稳妥地对抗魔物。他们两两成组，外出与魔物战斗。战败魔物的信息会被 ｢式神」拓写下来。返回秘境后，这些信息借由「镜返魔物」的姿态重现于世，充当武士训练的对手。式大将作为「式神」的统筹者，会不断吸收「拓本」们的见闻与经验，调整秘境的架构，为武士们提供更有效的训练。长此以往,这些志向高远的武士都能锻炼出傲人武艺。 等他们离开，下一批新人又会到来。新的见闻、新的对手....循环不息。

多年以后，武士们的武艺都有了显著的提高，官府也派人前来祝贺晴之介的成功。不过，晴之介并不满意，他觉得还不够。后来还是式大将的无心之言开导了晴之介，他幡然醒悟自己早已了却了心愿。他离开了阴阳寮，让式大将伴着这整座阴阳寮里的一切一同陷入沉眠。

不知是坎瑞亚战争之后的何年何月，一种神秘技术如命运般地降临在雷电影的眼前。影在踏鞴砂借用大地深处的力量建造了借景之馆，用以制造符合心意的人偶。然而实验一开始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她制造了许多失败品，只好将它们逐一废弃。终于有一天，她成功的制造出了一个完美的人偶。本想将他带回天守阁，但是影却发现这个人偶竟会在睡梦中落泪，那时的影认为感情是无用的东西，便将人偶的力量封印并弃置在借景之馆。本来应该摧毁这个人偶的，但是拥有感情的人偶就像是活生生的人类一样。影自身的善念使她怎么也下不了手，她也不让新上任的神子替她除掉这个麻烦。

————————

下一篇：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