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cturno de Cráneo

02 May.

有乐斋杂记 · 卷三(稻妻黑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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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转

即将抵达那个只有冬天这一个季节的至冬国的时候,男人递给少年御寒的外套,但少年只是摇了摇头。现在的他只想知道,此次远行能见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抬眼望去的是一派肃杀寂寥之景,突如其来的冻雨给树枝带来“特别”的树挂。似乎很是“有趣”,这里是魔幻的水晶花园,晶莹剔透的冰锥在阳光下闪烁着钻石的光芒。

人烟稀少的街道上,一处的房屋前,有一个穿着厚重棉衣的褐发男孩向他的哥哥喊到:“哥哥,小松鼠又在偷吃我种的果子!”

同行的男人向少年介绍着他们国家的君王:“她是人再也不会去爱的神,她是再也不会去爱人的神,人们跟随她的原因是相信她终有一日能对'天理'举起叛旗。”

倾刻间,暴风雪从远处席卷而来。就像是在所有美好的童话故事里那样,在无情的暴风雪中,少年遇见了冰之女皇。冰之女皇是一位身穿蓝白色渐变纱服的“女子”。对,她并不是人,而是由数百万片灿烂耀眼的雪花织成的异合体。 她的外貌是那样的唯美,那是由闪烁的冰所组成的完美绝伦的图案。她没有脖子,它的头与身体相分离。虽然她富有生气,双眼像星星一样明亮,不过目光中不带一丝祥和及安宁。她单手握着一柄散发着寒气,剑柄与剑托呈深蓝色,剑身由一束银白色的夺目光芒构成的大剑。

女皇伸出一只手轻抚着少年的脸颊,她用略显柔和的声音说:“告诉我,你的名字。”

少年回想起那残破衰败的国家,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我叫国崩。”

冰之女皇俯身拂去国崩那挡在前面的额发,亲吻了他的额头。那个吻带着一股来自冰雪的力量,解开了附加在国崩身上的封印之力,使得他的所有力量得以释放。

女皇看着他那淡紫色的眼睛说:“你曾经所获得过的那颗梦寐以求之心,只不过是谎言与欺瞒的道具。你的内心定是有着无法消除的伤,为白日告终而不甘,为虚伪的许诺而常怀怒火。而我是曾为整个世界所背叛的带伤之狼,我们终将建立谁人都不背弃的新世界。须知一切的尽毁将是全新秩序的肇始。在毁灭的终点迎来的将是无垢的黎明。”

他想要了解那在他认知之外的世界。哪怕这华丽的冰雪宫殿没有一丝生机,有的只是没有止境的漫长冬夜.....

他接受了改造,也斩断了那一头不长不短的紫色头发,以一个崭新的面貌迎来了他的新身份——愚人众第六席执行官,他的代号是Scaramouche(意译为散兵)。与其他执行官的代号一样,这个代号同样源自于某个批判嘲讽现实的即兴喜剧。

在那没有任务的漫长等待时间里,不知道该做什么时,散兵一般会得到一些打发小孩的小任务。这是因为他确实看起来像个正太,不仅矮小、灵巧,还拥有羡煞旁人的柔软纤细的躯体,但他本人却从未发觉自己被打发了。

愚人众里面的个别执行官并不待见散兵,他的部下惧怕他。他不知道是跟谁学的经常打骂手下,毕竟愚人众内脾气古怪的大有人在。常言道:“学坏容易,学好难。”昔日乖巧听话的好“孩子”已然不复存在了,环境确实是能给人带来巨大而深远的影响的。

“执行官大人,你要去哪里?”某一天,散兵那个聒噪的部下追着他问。毫无征兆的,他反手打了那个部下的脸。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聒噪的人类,但他也最喜欢观察人类的惊恐与无助,或许正因为表情丰富,这个愚蠢的部下才会被他留在身边。这个部下愿意跟着散兵,估计是因为他很享受被一个长得非常精致的小娃娃虐待吧?!真是个稀奇古怪的品味,看来整个提瓦特已经没有他所在乎的人了.....

散兵告诉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人,这次接到的任务是去东边的蒙德。

跪着的部下唯唯诺诺地说:“属下明白了,这就让直属护卫们准备!”

护卫并无必要,毕竟愚人众的执行官都是按照战斗力来排名的,但散兵已懒得再与蠢材废话。

他再度戴上了流浪人的斗笠,只身向东行去。

当散兵在查看他发现的一个晕倒已久的活人的时候,那个传言中“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和冒险家协会的人一同过来了。本来打算除掉这个碍眼的旅行者,但是无奈那时周围的人太多了,还有千岩军在巡逻,实在不方便下手。他伪装成人畜无害的样子和旅行者他们一行人套近乎。

那个言谈举止怪异的少女让他感到有些无所适从,还好有一只会说话的紫色乌鸦奥兹做翻译才避免了尴尬。

借口自己有事先走一步的散兵没有料到,几天后他又见到了这伙人,这回还多了一个头顶女巫帽的女占星术师。女占星术师见到他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启动符阵带着大家离开。散兵认为她可能是“看见”了他的身份,不过,他并没有时间多想,因为此刻又有一颗陨石在天空中滑过。

散兵独自一人达到古星命定之地马斯克礁,从前的尖帽子峰,忽然间陷入了梦境。他并不关心莱纳德,而是发现了星空本身,就是个巨大的谎言。

戏谑了一番那些姗姗来迟的“菜鸟”之后,散兵决定立即动身前去确认丑角那家伙交给他的任务的“真相”,那个把他吓了一跳的“真相”。

散兵再次回到稻妻的时候,是为了替代号为La Signora(意译:女士)的执行官看守在八酝岛的邪眼生产工厂。

“孩子,你要去哪儿啊?”归国的少年在路边被一名老妪喊住。他彬彬有礼地告知老妪,自己准备向西去。

“要去八酝岛吗,是去做什么啊?”老妪并没有多想,只是最近很不太平。

少年带着真诚的笑容谢过她的关心,说自己与人有约在先。

小船缓缓靠岸,一个异国装束的女人站在岸边,远远地向少年抛出一枚小小的晶球。少年轻松接住了晶球,将它对准了如血残阳。

交接完任务后,女人款款踱步离开了。散兵手中的那枚晶球便是工厂新制造出来的邪眼。在随意把玩着晶球的时候,散兵遥望到了远处的踏鞴砂,那个他曾经有过一段记忆中为数不多的美好的回忆的地方。

原本,流浪多年的倾奇者已不会再想起它,但闭上双眼,却仍能看到踏鞴砂的月夜与炉火。

他想起了那个曾经喊住他的孩子。那个孩子是一位踏鞴砂工匠的孩子,虽然生了“病”,却仍有清澈的双眼。

“生病”的孩子看起来像是很健康的,实际上是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他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胸部疼痛或着气短。某些环境和遗传性风险因素可能在先天性心脏病的发展中起某种作用。一些先天性心脏缺陷不会有任何体征或症状。对有些人来说,体征或症状在年龄较大时出现。此外,在接受心脏缺陷治疗后多年,症状可能复发。

当少年告诉孩子,自己必须去稻妻城的时候,孩子担忧地说:“可现在好大的雨,他们说之前离开的人也都没有回来!”

少年张了张嘴,最后只好对孩子微笑。等他再次踏上这座岛屿时,那个孩子已经不见了影踪。

晶化骨髓对人类有害,但是它却是一种极好的锻刀材料,冶炼时加入这种物质的话,能极大地提高钢铁制品的强度与韧性。

很多刀匠的家属也因为长期受到祟神之力的影响而没有孩子,那些得以来到这个世上看看日出日落的孩童们大多都有着这样那样的“疾病”:发育迟缓、畸形、脑功能异常和癌症,这些孩子都活不长。“生病”是因为胎儿在孕期第2 周到第18 周之间最为敏感。

那么,孩子口中那些离开的人都去哪里了?

他们也许是因另一些并不想使用晶化骨髓锻刀之事败露的人而被灭口,也许是死于祟神之力的影响。当年得知真相的散兵并没有遭受灭口多半也是因为他持有将军所赠的金饰。

散兵加入愚人众后不久也曾返回了稻妻,目的是为了灭了五传,通过篡改图纸使五传断绝,而无法篡改图纸且没有锻造技巧的天目一支流传下来,成为五支中唯一存世的一支。他为何能做到篡改图纸又让别人没有怀疑,想必那是因为所有锻刀之术都源自于对雷电影亲传的锻刀术的改良与更新。他并没有杀掉当年枫原家的家主和神里家的家主,因为那枫原家的家主祖上曾经姓“丹羽”;也因为他的目的并不是屠杀刀匠,否则那个斩杀桂木的御舆长正也不会安然无恙。不过,如履薄冰的众人并不知道多年以前的那件事。散兵让他们给雷电影带一句话,让她知道他现在叫国崩。

许是两位家主觉得这句话无关紧要吧,他们选择了沉默,导致雷电将军按照雷电影进入“一心净土”前定下的规矩责罚了他们。

正当散兵思索着过往云烟的时候,那个为了正义而来的旅行者踏入了邪眼工厂的最深处。

空怒气冲冲地质问散兵发放邪眼的事情,散兵也嘲笑着空的狼狈。

散兵双手交叉于胸前,斜眼看着空说:“主谋当然另有其人了。不是很能干吗?尽情去找吧!”,“才这点「小事」就被激怒了,没想到你这么不堪一击啊。”

空是为了好兄弟哲平执意使用邪眼导致迅速衰老的事而来,听到这些话语自然变得怒不可遏。

散兵仍然不屑一顾地说着:“在这浮世之中, 人命如同草芥一般。没有邪眼, 他们也一样会死。至少,邪眼还给了他们实现「愿望」的机会。”,“用性命换取无上之力,挺划算的不是吗?”的确,很多人穷其一生追寻神之眼,到头来却仍然得不到神明的注视。神之眼也并非是没有代价的,那些因为眼狩令而失去神之眼的人,有的忘记了自己的所爱之人,有的因失去「愿望」变得浑浑噩噩.....只是神之眼并不如邪眼那样凶猛。

散兵继续说着:“永恒可以把时间拉得很长,然而其间每一个节点都会变得无比脆弱.....”

空并没有细想散兵的话语背后的含义,只因为那阴阳怪气的腔调让他想打人。空的愤怒引发了祟神之力将他击倒,散兵的嘲笑声萦绕在他的耳畔。

八重神子闻讯赶来,她也不再是从前那个刚刚上任的小女巫了,她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散兵心中所想,并提了一个诱人的条件:用这个旅行者交换雷魔神的神之心。

雷魔神的神之心,那是散兵诞生之初的意义所在。只是当他再一次得到神之心的时候却是怀着无比复杂的心境,他自己难以死去,也不会被磨损所侵蚀,他只能将故人、幸福、痛苦、罪孽与真相永远铭记。有时候拥有长久的寿命并不是一件好事。

散兵带着神之心消失了,他并没有与愚人众取得联系,代号为Tartaglia(意译为公子)的阿贾克斯来到稻妻寻找他的前辈兼同事。

同为执行官的阿贾克斯比散兵要好相处得多,他本来是以为这座阴阳寮与散兵有瓜葛,才会来到这里。阿贾克斯没想到散兵根本不在里面,这里只有重新苏醒了过来的式大将和一些魔物。他告诉空愚人众大部分执行官都有自己的打算,散兵这样做恐怕是因为这背后还有故事,他认为空迟早会知道散兵去了哪里只是好奇空会作何选择。

阿贾克斯走后,空在荣彩祭上因为神里绫人和八重神子的缘故触碰到了枫原家与神里家祖上的事情,这些事情并没有直接对后人提起。枫原家曾经的家主更是只留下了一封遇水才会显现出字迹的家书,并且在信上说,不希望后人盲目寻仇,被陈年旧事蒙蔽了双眼。

枫原万叶认为他的曾祖父在写这些话时可能有些不得已,但每个人最重要的不是过去,而是现在;虽然背负着昨日的重担,但也有自己想要追寻的东西。能了解过去的真相已经足够了,他会像他自己的曾祖父所希望的那样好好活着。

神里家的现任家主神里绫人在众人离开后,告诉突然被卷入此事的空,曾经鬼鬼祟祟前来寻找秘密的人是愚人众的密探。也多亏这个来翻找枫原家旧物的密探,神里绫人才得知了当年的真相,也才有了之后的布局,那个布局也只为了照顾祖辈好友的后代的情绪罢了。但究竟是谁在试图隐藏那个篡改图纸之人的过去?神里绫人并不知晓。

仿佛是从漆黑的宇宙中掉落下了一颗无光的星星,星星叹息着世间的无常,在无尽的旷野,无声的哭泣,或许是死亡令星星黯然无光。异世的旅人终将站在他曾经所站的地方,瞭望着远方,太阳会被山拦住半腰,分不清是上升还是下降,而那一刻也只会有阵阵清风在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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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子百家杂家,解剖,物化生,科技爱好者.非乙非梦向且角度新颖,创si人概不负责.只做写作练习!并🈲抄袭🈲转载不带链接.Archiveofourown:Nocturno_de_Craneo (ao3和老福特同名)稀有物种ESTP-A,但san值为负数,亦不稀罕粉丝与是否有评论.thx.
认同世界公理,拒网络私理,因为如果人不修身,那么就会为天地所不容。不过,态度不好者言拒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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