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cturno de Cráneo

如果转换时空遇到你（五）

空气中突然飘来一阵紫罗兰花香，空觉得他很困，很困，于是他加快了步伐想要离开。不料一个不小心却撞上了前面的人，空刚想说声抱歉却晕倒在对方怀里。被撞到的人正是阿贝多，随即他唤来一辆车将空抱了进去，并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司机会意，很快便驾车离去。

与此同时，同一个公司的钟离和北斗都听说了空请辞的消息。钟离觉得自己应该告诉北斗关于凯亚把空藏起来过的事，毕竟他们一起住。于是钟离找到了正在做会议准备的北斗提及此事，北斗恍然大悟一般：“难怪空第一天上班就不见了踪影，现在又突然在试用期请辞，是为了躲着凯亚吧。”钟离想了想说：“的确，但是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去问一下人事科，毕竟我们都只是听别人说空是主动请辞的。”北斗拉着钟离的胳膊走：“走走走，事不宜迟我们去问问，说不定还能查一下监控。”

因为钟离有企业老总养子的这一层身份，所以二人畅通无阻的到了监控室查监控。

监控的确显示空进了凯亚的办公室就没出来过。不过，在钟离去找凯亚谈话的那天一个紫发正太也去了。诡异的是他很快就从凯亚办公室出来了而且怀里抱着空，而且紫发正太还看了一眼摄像头，这一眼就导致那个摄像头坏了。北斗放大监控画面后惊呼出声：“是他。”钟离诧异的问：“谁？”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北斗马上恢复平日里严谨的表情：“紫发正太就是最近很火的童颜魔法师散兵Scaramouche。据说散兵师承美国密室逃脱魔法大师。”“哦？有这事，那就不奇怪了，说不定魔法师用了催眠术让凯亚乖乖就范。”钟离若有所思的说，钟离当然知道此人并不是什么魔法师，而是雷神影创造出来的人偶，莫非影也来到了这个世界？钟离之所以没跟北斗明说，是因为北斗是忘了过去的人，而且她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久，倘若突然告诉她有另一个世界，只会被当做精神不正常吧。“别发呆了，赶快去开会吧。”北斗严肃的说。

离开监控室后，二人直奔会议室。到达会议室后他们发现大家都到场了，钟离看到阿贝多时有点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这次会议是关于姜氏企业和创生基因科技有限公司合作的。

另一边被阿贝多带上车的空此时也在一栋别墅里醒来，他看到阿贝多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他不去公司谈事情却下药拐人的目的。阿贝多投来赞许的目光：“空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呢。一号确实是去开会的，也就是你熟悉的阿贝多。而我则是当年那个残次品。当年明明我已经成功将你记忆抹除，正准备将你的手脚砍去的时候，有人救走了你。这次我把所有与你有过密切往来的人的记忆都修改了，我肯定能成功让你变成属于我和一号的'人造人'。”空平静地看着这个残次品阿贝多，问到：“那么，你又如何保证我不会重拾记忆后逃走呢？” 残次品阿贝多笑了：“如果砍去手脚做成人彘呢？再把你的声带损坏，你就无法通过交流回忆起自己本不是人造人的真相。”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 邪恶的阿贝多大笑了起来，在这邪恶的笑声中空突然昏厥了过去.....

手术很成功，邪恶的阿贝多还给空的脖子上打上了人造人的记号，这样一来即便是有人发现了什么，也不会去深究这个“人造人”原本是人的事实。邪恶的阿贝多满意的与被麻醉了的空相拥而眠。当空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就会作为“人造人”而活下去。

开完会的阿贝多回到家看到的是这样的光景：邪恶的阿贝多正搂着同样寸丝不挂的空盖着同一条毯子，在床上睡觉。阿贝多生气地摇醒了邪恶的阿贝多质问他怎么回事。邪恶的阿贝多慢条斯理地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这次他成为我们的了，不好吗？”此时阿贝多看见了空的状态，有点吃惊，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对邪恶的阿贝多说：“穿好衣服就出来。”随后转身出了门去空地等他。“切~来就来。”邪恶的阿贝多随即瞟了一眼空，见他还没醒，一边嘟囔着药不小心放多了一边开门出去了。在别墅前的空地上，阿贝多手持长剑正等着邪恶的阿贝多。

见阿贝多拿着当年的剑，邪恶的阿贝多说道：“这件事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不是吗？放下武器我们好好谈一谈。” 阿贝多可不愿听他说话，随即就朝他肩膀上刺去。就快刺中的时候邪恶阿贝多敏捷地一闪，继续说：“当年老师创造我的时候，只是没给我人类的感情，其他方面我们都是一样的。你我打下去不怕两败俱伤吗？而且你还要去上班的，不是吗？” 阿贝多又朝他那白皙的没有印记的脖子刺去。邪恶阿贝多还是躲了过去，邪恶地笑着念了一串咒语后也召唤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剑：“是你逼我的，正好我本来也不打算和你共存。” 说罢，他提剑就要与那阿贝多决一雌雄。虽然二人都已多年未打架了，但是刀光剑影之间仍威风不减当年。

正当他们酣畅淋漓地大战的时候，空醒来了。他想要呼救，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他看见了不远处放着的文件，艰难地爬了过去。

文件袋里的东西并不是一大沓装订整齐的论文，而是一本黑色的大笔记本，还有一沓被画得乱七八糟的草稿纸。

空废力地用嘴翻阅着那沓草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复杂的图和计算公式。翻到后面那几页稿纸，图的复杂程度已经达到了足以让人感到恶心的地步，而且只是看了一眼都会令人感觉头皮发麻。空还是执着的翻看着，或许他想要知道他是谁，他为什么会失去了部分手脚待在这个房间里。

随后，空又看向文件袋里的那本笔记本。这本笔记本应该是有些年头了，封面已经微微泛黄，封面的右上角已经不见了踪影，在缺口的地方有着明显的碳化，似乎被灼烧过。

日记中的前半部分记录的都是一些比较枯燥单一的研究情况和邪恶阿贝多抒发自己兴奋之情的话，当时的邪恶阿贝多似乎正在建造一个用于模拟北落师门b运行轨迹的模型。从日记中兴奋的语气来看，他似乎对于这项工作非常重视。

后面的日记写得杂乱无章，邪恶阿贝多的精神状态似乎越来越癫狂，笔记的纸上开始出现一些被烧穿的小洞，以及一些残留的烟灰。之后的日记写得越来越潦草，而内容与其说是在记事，更加像是邪恶阿贝多的自言自语。他似乎在不断地重复着对于北落师门b的赞赏，空在读这些日记的时候读出了一种病态的狂喜，这种狂喜似乎带着某种强大的感染力，犹如病毒一般向空袭来，让他情不自禁地浑身发抖。

到了后来，纸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被称为字的东西了，只有一大坨大小不一的奇怪曲线，组成了一个个看上去非常古怪的文字，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好几页。

“Ph’nglui mgfw’nafh Cthugha Fomalhaut n’gha-ghaa naf’l thagn! Ia! Cthugha!

Ph’nglui mgfw’nafh Cthugha Fomalhaut n’gha-ghaa naf’l thagn! Ia! Cthugha!”某种不知名的邪恶力量让空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些话语，这让他几近癫狂。

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此时一颗陨石划破天际，迸发出耀眼的橘红色光芒。正在血拼的二人也停了下来。只见一道优美的弧线在空中划过。随后那陨石和周围的一切都一起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噗！”一道鲜血从依然呆立着的邪恶阿贝多受伤的地方喷涌而出。邪恶阿贝多转头看到了阿贝多阴冷的目光，“结束了，安息吧，我会将你彻底销毁的。”话音刚落，阿贝多抽出了剑。邪恶阿贝多瞪着眼睛向后重重地摔去，他眼前的一切渐渐被黑暗所取代。阿贝多驱车带着尸体来到了研究中心，心满意足地欣赏着邪恶阿贝多在滚烫的铁水中溶解....

（特别感谢@sarah 提供脑洞。一些关于垩空的虐恋脑洞源于sarah的“人造人空”的画作，写作之前已征求过画师本人的同意。Sarah, thank you very much!(ˊ˘ˋ*)♡. Some ideas, which are about albedo and aether are from sarah's art,  were added to the artic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