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cturno de Cráneo

莫言、莫听、莫问（如果空加入愚人众十）

二十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双子同时在难以言说的悲痛中醒来。还好，这只不过是黄粱一梦，荧依然在深渊里的宫殿之中。

空揉了揉太阳穴，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简陋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破破烂烂的被子。“这是什么地方？”带着这样的疑惑，空审视了一圈四周，很遗憾，这里除了破烂就什么也没有了，屋顶上还有一个大窟窿，太阳正对着窟窿直直地照射下来刺痛了空的双目。

空翻身下床来到门边，此时门自动打开了，映入眼帘的又是一个差不多的房间，不同的是，这里面正中央是一个石头水槽。水槽里早就没有水了，有的只是些许污垢。一面墙上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被几块木板死死地封住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出口。空发现这里的破烂堆里根本没有任何工具可以破门，仅仅只是一些破铜烂铁和一些煤渣。空猜想自己是被困在了一处废弃的工厂里，仔细观察墙壁上除了污渍和蜘蛛网之外，似乎还刻着什么文字。

墙上的文字依稀可以辨认出来几段话。第一段：“某些深渊之物不应该被探索和发现，其中的奥术知识和被遗忘的真相，能让思维最坚韧的人陷入无尽的疯狂深渊.......”第二段：“Es de Dios –dijo el misionero–, y estáis violando sus santas leyes con vuestro tráfico inmundo.”后面开始就是一些奇形怪状的文字了，像是陷入癫狂状态的人书写的疯言疯语，根本没有任何含义。

浓雾四起，模糊了空的视线，当他转身回望那被封起来的出口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正从外面撞击着木头。轰隆隆地声响过后，木头封起来的地方被破开了，迷雾比先前更加浓烈。

忽然，有一团东西朝空猛扑过来。当它把空扑倒在地的时候，空才看清了那是一个身形臃肿、矮小的早产儿，它的眼里没有一丝生机，有的只是嗜血的本能。它本该早已死去多时了，它满身血污还拖着一条断掉的脐带。

不多时，一位手握钝斧，穿戴着长的袍高大农妇出现在迷雾之中，她具有大脖子、眼球凸起，胸口处直到腰部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坑洞，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内脏与骨骼。农妇认为那位被扑倒的那位男士是要加害她的亲人，她低吟着，举起斧头就向空砍去.....

千钧一发之际，空背部伸出无数粗壮的触手将他们两个缠绕。可是，当空开口询问他们的来历以及此处的地名的时候，农妇、死婴、浓雾都在同一时间消失殆尽，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出口处的几条木板依旧完好无损。

空用蛮力破坏了封住出口的木头板子，果然木板后就是通往外面的通道，可是，外面仍然没有农妇，也没有刚才见到的那个肿胀畸形的死婴。

不远处的一块告示牌上写着“黑岩厂停工通知”，那块木牌都已经有些损坏了，上面的纸张也泛黄了，看起来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了。不过好在这里依然是处于璃月的地界之中。

黑岩厂的屋顶上端坐着一位看似恬静与世无争的少女，她银铃般的笑声传入了空的耳中。空迅速飞檐走壁也来到厂房屋顶。

“你是谁？”空警惕地看着少女问道，他能感觉到这位并不是普通的少女。

“和我改造的木偶玩了那么久，它没有告诉你吗？”少女莞尔一笑，轻声说道。

“这么说，你才是执行官木偶？”空这才注意到她是坐在一个体型庞大的机器人的手上的。

“你先前遇到的那位自称是'木偶'的男子，是我改造的众多男子中的其中一位。我顺便还修改了他的记忆，派他来试探你。不出所料，你果然上当了。”真正的执行官木偶平静地叙述着，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她确实不仅仅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少女。

“为什么要用活人做实验？”空诧异着她平静如水的语气，略显恼怒地问。

“为什么？因为他们物化女性。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赎罪的机会。闲聊到此为止，新同事，我很期待你的表现。”执行官木偶轻描淡写地说完后，她身后的机器人便带着她敏捷地纵身一跃跳下屋顶离开了。

二十二、降头术

在返回璃月港后，空遇到了前来找他的阿贝多。

就在他们两个互相寒暄的时候，一颗坠着什么东西的人头与他们擦肩而过。

人头飞走后，追赶过来的浩浩荡荡的人群中为首的那一个头戴橄榄枝草环身穿修士服的男子气喘吁吁地问空是否看清了人头的方向。空则追问那颗人头为何会飞，男子便说让他的学徒留下来跟空还有阿贝多慢慢解释。阿贝多为男修士指了正确的方向后，那群人又火急火燎地去追人头了。

一个长着长长的黑色兽耳的男孩留了下来，他叫提纳里，提纳里解释说这是一种十分危险的巫术叫飞头降，只有降头师才能练成，还是所有降头术里最为恐怖诡异的首席降头。修炼的过程中靠吸食动物的血液存活。练成之后，降头师便能长生不死。飞头来袭的时候，还伴随着极为强烈的血雾和血花，而被飞头降所杀的人也会被飞头的厉鬼杀死在一片血雾之中。但这种巫术除非是遇到了血海深仇，否则有道德感的降头师们也不会轻易去尝试。不仅仅是因为练至这阶段的降头师寥寥无几，一旦开始练飞头降，不得间断；如果遗漏了一天，那就全功尽弃，再也不能练飞头降。 严重点的，该降头师可能会因此武功尽失成为废人。在前面七个阶段中，头颅拖着肠胃而行，其飞行高度绝不能超过三公尺（三米），很容易被东西勾绊住。 万一遇到这种情形，又未能及时在天亮前安全返回降头师身上，那么，只要阳光照到飞头，降头师便会连人带头化成一滩血水。

提纳里表情严肃地说：“倘若降头师练成了飞头降，那么一旦他按耐不住自己嗜血的本能，就会开始吸食妇人腹中的婴孩。所以我们才无论如何都要去阻止他。”

“有没有可能，他已经练成了？”空想到此前在黑岩厂的所见所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目前看来还没有，因为他的头颅还坠着好些东西。等过了七个阶段之后，当降头师施展飞头降，那些零零落落的胃肠，就不会随头飞行，变得轻巧俐落，不易被发现。”提纳里一本正经地分析道。

提纳里顿了顿，接着说道：“倘若不幸被他练成邪术，那么只能前往烬之海边的城市赛尔维斯寻找一种傀儡，能召唤指头女巫瑟洛莉娜的灵魂傀儡。身穿女巫长袍头戴圣冠的瑟洛莉娜会向练成了飞头降的降头师丢掷圣水壶，诵读经文，赐福的指引会将其超度。”

空耐心地听完了提纳里的介绍，还是忍不住向他诉说了自己在黑岩厂所见到的一切，他担心不只有这一个降头师在修炼邪术。

“那看来，我得赶快动身往须弥西边方向走了，传说中的烬之海就在那个方向。谢了，我这就去找我的师傅说明情况。”提纳里说完就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空才注意到阿贝多若有所思地盯着一个方向看。空好奇地看过去，看见了一位浑身散发着黄红色光芒，头上戴着一个奇特眼罩，身披棕色连帽道袍的棕色卷发女士。女士也发现了他们几个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便缓缓向他们走去。她越靠近他们，他们就感觉四周的空气越热。

幸好那位女士停了下来，在仔细地端详了空一阵子后她便取下了自己的眼罩，她眼罩下的眼睛始终是紧紧地闭着的，眼睛附近的皮肤有些裂纹，裂纹内部还泛着幽暗的蓝光。她说她就是指头女巫瑟洛莉娜，在火精灵附着于她身上之后瞬间长大成年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她现在可以操控水和火。她说自己是受到了空的召唤而前来协助他的。

听完她的讲述，三个人都有点懵。阿贝多和提纳里暗地里狐疑的是她能使用两种元素，而且还是水和火这两种并不相容的元素，因为俗话说水火不容。空则奇怪她为何说是自己召唤她前来的并直接提出了疑问。瑟洛莉娜说她听到了一个神秘的声音。

另一边，众人最终在天亮之前追踪到了降头师，为首的身穿修士服男子说自己要和那位降头师单独谈谈，之后再告诉大家缘由。

降头术分为药降、飞降和鬼降三种类型。而这一位降头师本身是做药降的，药降最善蛊惑人心、操控人心之术。

让大伙儿离开便是因为他被那一位降头师下了药降，在额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三点梅花印。修士服男子走进降头师的宅邸后看见的却是一位贵族少女，最引人注目的恐怕是少女头上的六个翅膀样子的装饰，她的肤色苍白，眼眸低垂地坐在大殿中央。

“炽天使？！”修士服男子惊呼出声。他的脑海中顿时翻滚着几句话语：“炽天使由于完全理解了慈爱为何物，而以这爱和理解欣喜地燃烧自己。炽天使没有固定的形体，长有六只羽翼，其中两只覆面、两只覆脚、另外两只用于飞翔。”

“不是哦”，少女抬起灵动的眼眸，以悦耳动听的声音说着：“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哥伦比娅。不过，我并不是什么天使，而是愚人众的执行官。”

“我是修士安东尼，不论你是何种身份，我只是想劝你放弃飞降这种邪术。”安东尼有些发愁，这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苍老了，仿佛是秋风中的最后一片悬挂在树梢的枯叶。

“如果我说，并不是我在练呢？”哥伦比娅轻笑着用精致的扇子扇着风，起身走到垂垂老矣的修士面前。

“那....请告诉我，是谁在练这种邪术。为了芸芸众生，我必须去阻止他。”老修士安东尼表情悲恸地说着，他感怀伤事感叹着礼坏乐崩。

“是他们”，哥伦比娅随意地指了指一处偏殿正在修炼的三人，那三位均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哥伦比娅继续说着：“我并没有强迫或者是对他们下咒术，他们都是自愿为我牺牲的。”

修士不得不叹服，哥伦比娅确实有不可抗衡的，吸引人的魔力。不过练成之后，只怕是他们的人头会为哥伦比娅所用。见无法阻止，安东尼只求哥伦比娅不要做有违道德的害人之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哥伦比娅不会听他的，她没有明显的情绪化表情，可并不代表她愿意接受旧世界规则的束缚。她天性自由放荡不羁，像鸟儿一样自由。

比她更为疯狂的是愚人众的另一位代号为仆人的清冷的女性执行官，她的目的性很强，如果背叛能带来更多收益，她会毫不犹豫的挥刀，毫不留情。愚人众有两位仆人，一位是愚蠢的仆人维克多，另一位则是狡猾的仆人阿蕾奇诺。

十二门徒，是被派遣出去的人，亦是肩负着任务的人，所以真正的愚人众执行官一共有十二位。

————————————

赌一把cp tag玩一玩